【行者感悟】我为什么热爱马背旅行

我为什么热爱马背旅行，就像在问我为什么热爱我的故乡一样。没有人会不热爱自己的故乡，爱故乡是爱饱满的大自然，包括清澈的河水、植被良好的山川和土地，还有这片土地上所包含的文化：蒙古民歌、马头琴、马身上的汗味、牛粪味、以及数不尽的民间故事。

当你长途骑马穿越一片草原的时候，这些东西都会慢慢在你眼前浮现。太阳升起来，羊群去山后的草场，马群到河边饮水。他们看上去仿佛静止不动，但是这一切都是一个大场面的开始，是草原人民生活的开始。

如同蒙古长调一般，面对缓缓移动的河水和云彩，宜悠长而不必短促。

所以来到草原的朋友们，“献哈达、看蒙古歌舞表演、参加篝火晚会”，这些并不是真正的草原文化。草原文化应该是包含在父母、马、天空和山、草场与白云、河水与爱情这一类词语里面的。

它一定很“小”，像人们寻找在草丛里的珍珠; 它一定很”轻“，像担心雨滴砸坏初放的花朵；你只有骑马深入其中才能寻找的到。

因为没有比蒙古族更爱马的民族了。几千年来，在漠北广大的草原上，人与马共同生活在极辽阔的天地间，在长久陪伴中，这些坐骑都慢慢变成了他们的朋友、家人、甚至知己。 

想要了解马背民族曾经的胸怀和文化，也只有通过马来实现。但是现在有很多朋友会认为像蒙古人骑马就应该是纵马狂奔，憋着一股气势山崩地裂乃至咆哮。刚好相反，我心目中的马背旅行应该是充满无限柔情的。

“我的走马步伐像绵羊一样柔和。”

这是一句蒙古民歌的歌词，把马说成羊，并非贬低了马。

在蒙古人眼中的马是静态的，安然于天地之间，灵慧而和蔼。在晚风里，马转过头来的身态最让人心仪，未剪的鬓发在风中纷披，它的聪慧似有无限心事。

如原野所描写的 “如果马会说话，吐露的必是诗歌的词语，关于河流、草地和郭日郭山那面的马们的爱情。我曾经看过两匹马在山那边的草场漫游、吃草，然后交颈伫立，蜜汁一样的暮色流淌在它们饱满的躯体上。”

这是多么美妙的画面啊！牧区的人和动物骨子里都浸透了天的辽远和地的壮阔，在草原俯仰天地，你就很容易理解生活在这里的人为什么信神，为什么敬畏天地。

在暮色中，你若发现一个牧归的人在行走，那个移动的剪影无异于一株树、一条无关四季变化的狼或狗。站在草原，会感到这里的主人决不是人，而是众生。

置身于这样阔大无边的环境中，觉得所有拐杖都被收去了，所有的人背景都隐退了。只剩下天地人，而人竟然可以如此渺小与微不足道。

此时你便会感到局促，你找不到一件相宜的事来做。当前方的小溪载着洁白的云朵拥挤而来时，你会愿意像母牛一样，俯首触碰清浅的溪水。

在你双腿孤零零的站在草原上时，你会渴望如长鬓披散的烈马那样用颊摩挲草尖，张开四蹄任意奔驰。

当满天的星星肃然排列，迎面注视着你，好像在帐篷外等候了多时。你会被惊呆得说不出话来，银河在头顶疏然一束，第一次相信天神的存在。

此刻你便接近草原文化的核心了，那是对自然的敬畏，对生命的热爱，你会明白美和力量并不矛盾，相反，美与安静才积蓄力量。

这就是我心目中马背旅行，它可以循环往复，可以不断唱下去。就像河水不断在流，白云缓缓漂浮一样。不完结的旋律融化在草原宁静的生活和蒙古人的笑容里。

▸ 2016迎接自然之魂马背旅行活动回顾

撰文摄影/大吕

时空广大 草原无边

穿于山河 隐于草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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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｜春夏纯正草原线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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