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马聚到一起飞奔的时候变成了鹰
变成气势汹涌的洪水
幻化为杂色的流云
2018 /风一样的骑士
记那些像风一样自由的勇敢者
▍风一样的骑士
每年的马背生活过的既短暂又漫长，短的是它每期只有5天4晚，长的是我们每年来回穿梭草原长达四个月之久。作为影像的记录者，每天都会见到几次马背骑士的飞翔，它们从山岗飞到河边，恍惚间，又好像从白云边上飞过来。
这让我想起了《嘎达梅林》的歌词——“南方飞来的小鸿雁啊，不落长江不呀不起飞…”骑士们变成鸿雁，排成方阵在天空飞翔，它们渴望从高空俯瞰大地。急切的想知道大地是什么，风是什么，尽头在哪里。
马鬃纷飞，骑士呼啸，马在奔跑中骨骼隆突，肌肉在汗流光亮的皮毛后面蹿动。这样的场景让静止欣赏的人也觉得热血沸腾。
想象一下，黄昏时，在连绵草场的高坡上，马队正排成横列等待着金色的阳光从云层后面出来，马儿们偶尔抬抬蹄子，嚼一嚼嘴里的衔铁。
高山之上，马队并立，草木肃杀。此时在山脊眺望远方还能看到前一日宿营的牧场，极目远眺，数十万亩草地尽收眼底。
突然，远处飘绕的白云散开，这云或许是从额尔古纳河追随而来，如同成吉思汗时代一样，骑手们就像收到进攻的号音，催动着战马呼啸着向前冲锋。
成吉思汗训斥中说：”越不可越之山，则登其巅；渡不可渡之河，则达彼岸“。每年的马背线路都在变化，在活动开始之前我们都会开车深入草场，研究规划新线路。
这片山脊线好漂亮，夕阳下在这策马奔腾感觉一定是极好的；鹰嘴峰上的小鹰虽然长大飞走了，但是山峰后的草地实在是太美了，土豆泥从草坡上往下滚的笑声还依旧在耳边回荡；那片低地有一人多高的水草，附近的枯树上还栖息着几只乌鸦，上次赶马从这经过，鸟群飞起的惊喜实在是太棒了，也一定要规划到线路里。
还有我们的蒙族教练，为了寻找适合骑友们放蹦子的道路，他们要骑着马来回检查好几遍，因为草原看着平坦，其实高低起伏，布满暗坑，还时不时会有废弃的铁丝网。
有时整片山坡全是土拨鼠打的洞，当地人叫“夏目楚子包”，碰上这样的老鼠洞更是危险，马蹄一但卡住就很容易出事。
我们深深明白草原的辽阔和广大，在这里你靠双腿是无法丈量这片土地的，而坐在铁皮车里更是隔绝了你与草原的联系。
我们知道，只有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马才是体验草原的最佳伙伴，而你一但跨上马，跨上让游牧民族为之骄傲的马。你就会有狂奔的冲动，让自己融入大风，像古代英雄侠客一样纵横豪迈。
所以我们常常会陷入两难之中，是让客人们去看更好的风景感受更棒的体验，还是为了安全限制你的部分自由。这是一个永远矛盾的问题，我们只能在中间维持平衡。
这篇文章虽然是赞美骑士们奔跑时帅气的英姿，但是写着写着还是忍不住想讲讲提供这份体验背后的不容易。
2017已经过去，2018新的马背旅行也已排上日程，虽然我们在队伍中说的最多的是“慢一点，慢一点！”但是在我们心里其实还是会嘀咕，这些家伙奔跑的时候还是挺帅气的嘛。
撰文摄影/周振强
时空广大 草原无边
穿于山河 隐于草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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